秋雨泫然

深呼晰

【邰方】《误会》第一章

第一次写文,拙文陋字,望多多包涵😂 

邰方 方邰有什么区别呢,为什么一定要较真到底,一段真挚的感情里,双方都是平等的,不论他们是何种情愫,都是你我心中美好的,纯粹的幻想罢了。

标题邰方 不过念着顺口而已,别无他意。管他谁左谁右,说的都是他们的故事,不过一种消遣,一种志趣,及时行乐,莫言忧心,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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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伟篇】
    方木的手机最近响得很勤,有时候是饭点,有时候是午后,有时甚至在深夜。邰伟起初并未在意,只当是他的QQ群没有设置免打扰罢了。直到有一次手机半夜响过之后方木鬼鬼祟祟跑出宿舍打电话的这个举动引起了邰伟的怀疑。


    虽说作为绿藤市刑侦局专攻大案要案命案的骨干力量,他俩的手机必须得保持24小时畅通,随时待命,但自从连环杀人的案子破了,一切暂时归于风平浪静之后,邢局特批他二人一周的假期,工作暂由其他同事接管着,他俩这才有了难得的清净日子,邰伟的手机自然也识趣地开启了勿扰模式。


    宣布放假回到宿舍的时候,邰伟把被汗浸透了一遍又一遍,已经看不清本来颜色,散发着奇异味道的外套随手扔在一边,整个人就像一棵被飓风刮倒的树,直溜溜扑向床铺,还未来得及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就沉沉地昏睡了过去。为了这个案子,邰伟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天没有好好合过眼了,每一次抓捕嫌疑人的竭尽全力,出生入死,抓到后却发现疑点丛生,真凶始终未露相,一次次的接近真相,一次次的希望落空,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来得更强烈,邰伟戏谑自己每天都在比赛铁人三项,却没有拿到名次的欣喜若狂。只有看到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方木时,他的心里才稍稍得到些许安慰。
  

  入夜,万籁俱寂,方木眉头紧锁,额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梦里穿着白毛衣的陈希在远处的阳光下爽朗着笑着,她是那样的美好、圣洁,仿佛从未变过模样,她挥手喊着方木的名字,叫他快点过去到自己的身边,但无论他怎么使劲就是无法动弹,突然一阵阴云密布,斗大的雨滴从天而降,陈希从视野里消失了,他急得大喊,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双手胡乱的在空中抓挠,一不小心挥拳结实地砸在了墙上,疼痛惊醒了他,然而噩梦并没有结束,

“陈希,陈希你在哪里,陈希……”方木含糊地喊着,泪水倾泻如雨,意识到是场梦后依然无法停下。

“木木,你怎么了?啊?”被吵醒的邰伟慌忙地下床查看。

“我梦见陈希了,她明明就在那里,可是我找不到……”

“别哭,别哭,不就是个梦嘛,别哭了啊”。

方木并没有停顿的意思,他不断抽泣着,呜咽着,反而愈演愈烈。

邰伟叹了口气,爬到了上铺,拿开了他蒙住头的被子。月光下的方木双目紧闭,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像只受了伤了小动物。

“邰伟,我明明看到她好好的,她怎么会死呢,她怎么可能死呢?”

“是梦,你做噩梦了,都过去了,过去了,放下吧”邰伟心疼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身边的方木就像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是那么的脆弱无助。陈希是他挥之不去的心魔,言语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轻轻擦掉了方木的泪水,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像安抚婴儿一般轻拍着他的背,渐渐哄他睡着。


    第二天邰伟是在方木床上醒来的,他被光线刺痛得揉揉眼睛,掰直已经僵硬的腰时看见书桌前的方木把自己埋在了书堆里,“醒啦?吃早餐吧,快凉了”方木说着,指了指餐桌上冒着热气的豆浆和油条。“哟呵,我们木木什么时候还知道体贴人了啊”邰伟有点受宠若惊,“少废话,快吃,不吃我就扔了” “别别别,哥从小就苦命,没享过什么福,谢了啊” 说着下了床,端过杯子,温热的豆浆滑过牙齿、舌头、食管,一直甜到了邰伟的心里。


    正胡思乱想着,邰伟没有了睡意,方木拿着电话出门已经半个小时了还没回来,他隐隐担忧了起来,会不会是有新任务?如果是,他没理由背着自己去接啊。那会不会是家里人?可平时方木打电话时,在一旁的邰伟已经约莫把他家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都能了解个大概了。那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邰伟阻止着自己不着边际的缪想,掀被子就要下床去探个究竟,正穿鞋之际方木回来了,他轻旋门锁,蹑手蹑脚进来,一见邰伟醒了竟手足无措了起来,“呃……家里有点事,我,我刚去处理了一下”,方木没有迎上邰伟狐疑的目光,迅速爬到上铺,“哎,我说你小子搞什么名堂这大半夜的……”邰伟话音未落便听得上面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这小子,真是读书读傻了。邰伟见他安稳回来,也就心安睡下了,一夜无话。


    发现自己对方木产生了异样的情感是在一次和大壮、阿展的小聚上,三个人正喝到兴头上,邰伟自顾自说了一大堆,诸如方木怎么怎么神勇,怎么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心理画像,后来心理受到太大刺激,自己有义务帮他回到正轨之类的,大壮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伟哥,你刚才说了不少方木的事是吧,是,他是帮了你不少忙,可你也别从头到尾老提他啊,咱们也是生死兄弟不是,你说俺俩跟你都出生入死多少年了,也没见你成天念叨着我们,太不够意思了啊。”阿展接着话茬继续说,“再说人家那帅哥有多少美女惦记着,包括那校花,还有那心理医生,用不着你替人家操心,你倒是说说你自个,什么时候给我们领个嫂子回来,别一天天的老跟我们俩在这喝酒吹牛。”

邰伟刚想发火,莫名一股凉风穿堂而过,嗖嗖就把火浇灭了,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时竟哑口了。是啊,自个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把方木这个名字时不时带到嘴边,成了习惯,逢人就念叨,像在炫耀自己的一件珍宝似的。

一直以来,他对方木多多少少都是服气的,初见他时,他的冷静果断,异于常人的思维,在自己最焦头烂额的时候给整件案子指明了侦破的方向,仿佛是个自带光环从天而降的正义使者。但同时,陈希的死给方木带来的巨大的痛苦,让他因此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对方木的欣赏,同情渐渐演变为保护欲,他有时觉得方木像个无坚不摧的神探,而有时却脆弱的像个孩子。那会方木心魔未除时,他总是想狠狠地扇方木一巴掌,告诉他陈希已经死了的真相,可他知道他不能,他不忍心。

这种保护欲慢慢的左右他的思想,演变成了占有欲,他总觉得他跟方木是一体的,是最好的搭档,最铁的兄弟,最知心的朋友。可他有自己的路,有自己的人生,他将来会遇到一个好女孩,恋爱,结婚,生子,日子幸福甜蜜地向前流淌,终要与自己分道扬镳。想到这里不由得一丝酸楚涌上心头,抓起还剩半瓶的啤酒,一饮而尽。


    邰伟不知道这种情感是不是正常的,至少在遇见方木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对一个男人产生哥们情谊以外的其他想法,但不管是哪种情感,方木都是特别的存在,是藏在心尖上的人。有时想想这样所谓的“同居”日子也好,抬头就可见自己喜欢人在身边,给他做饭,陪他锻炼,一起破案,讨论人生,研究哲理,偶尔插科打诨,喝酒吹牛,这样的日子,未尝不是种平淡的幸福。


    可这种幸福,却在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之后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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